1940年代, PierreBalmain曾宣稱, “衣服是一種流動的建築”, 並且相信“一件衣服中沒有什麼比結構更重要”。 他是ChristianDior提出“NewLook”時最得力的幹將, 看似古典、優雅的設計使我們差點忘了他竟然是在時裝界進行建築探索的第一人。 此後很快出現了Balenciaga的簡潔而硬朗的圓形外廓、PierreCardin在1967年創造出來的性別模糊的幾何形裙裝, 以及PaccoRabanne那援引自建築材料的充滿力量感的衣服。 無一例外,
與此相呼應的是, 荷蘭建築大師RemKoolhas在《S.M.L.XL》中, 以服裝號型的小號、中號、大號及超大號來暗喻建築事件中的尺度與比例。 在庫哈斯那裡, 建築與服裝一樣, 都屬於社會學研究物件, 都存在著某些符號性的語言片段。 “鳥巢”的設計師Herzog&deMeuron在其建築實踐中持續不斷地表現出的對表層處理的關注, 並毫不諱言受到服裝設計中對布料運用的啟發。 而著名的OfficedA事務所則直接表明其在韓國某總部大樓的設計中, 就採用了服裝設計中打省、壓褶的方式來處理材料與結構, 以達到內部空間與外層表皮之間相互影響的關係。
也許這些建築探索, 都試圖表明服裝與建築存在某些層面對話的可能, 比如結構的變化、材料的使用、尺度的把握、外形與內部空間的處理, 以及與人的關係等等。 如果說建築是被征服了的自然, 那麼它也同樣適用於對服裝的描述。 所謂“人”, 即是由某種遮擋物包裹著的動物,
長期以來, 時裝的轉瞬即逝, 使其與建築的恒久性背道而馳。 然而觀察近年以來的建築實踐, 也許恒久性正在逐步喪失, 比如日本設計師板茂(ShigeruBan)喜歡用回收的紙管——一種傳統觀念中速朽的材質——在2000年漢諾威世博會上以網狀結構搭建出輕如蟬蛹一般的日本館,
也許, 時裝與建築之間存在著顯而易見的差異, 但正因為有差異, 反而有了討論的可能。 我們希望藉由彼此相互關係, 開闢另一條關於建築、關於時裝的思考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