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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 VINCI之博物館】游走在兩千年之間

《DA VINCI》由DA VINCI達芬奇家居出品,是一本以藝術、設計、生活方式為主要內容的中英文雙語雙月刊。定位為高端、前沿、時尚。雜志的精神是“生活藝術家”。我們倡導生活本身就是藝術,人人都該是生活的藝術家。雜志帶給讀者的感覺更多的是藝術性,及高品味的審美趣味,優雅輕松而兼具收藏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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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建筑的本源在哪里?希臘。希臘建筑的精華在哪里?雅典衛城。雅典的建筑是能夠賦予人精神激勵的,當漫步在雅典衛城,我更加堅信這一點。希臘的建筑都是帶著幾千年的故事的,邂逅新衛城博物館,也許是衛城帶給我們最大的震撼。

伊瑞克提翁神廟女像柱

玻璃制成的地板并不稀奇,但是在這里,我卻觸摸到了時光交錯的感覺。當一步步走進新衛城博物館時,兩千多年的作坊、庭院、商店和小路……竟然都一一呈現在腳下。在博物館入口處,地板大多采用玻璃為原材料,對于尚未踏入博物館的人來說,這已然是一種文化體驗。奇怪的是,厚重的歷史感本應產生的頂禮膜拜卻在雅典陽光的照耀下漸漸散去,那些帶有滄桑感的古希臘遺跡,在透明中變得親切起來。

這種親切感來得并不容易。上世紀九十年代,考古學家在對新衛城博物館選址進行考察時以外發現了這片公元前四世紀到七世紀的遺跡。這個發現曾使博物館的地址一度受到質疑,人們擔心原有的估計會受到破壞。于是,100多根網狀水泥柱成為博物館的基底支柱,讓整個博物館在遺跡上空矗立起來,哪怕是在博物館的三層,玻璃地板都可以讓你越過人群,感受到腳下的歷史。也正因如此,我們才能觸摸到這種透明的親切感。

穿披肩的少女,公元前530年

新衛城博物館是一棟玻璃和混凝土構成的三層建筑,2004年1月動工,2007年9月竣工,2009年的6月20日,它在舉世矚目中輕起面紗。新衛城博物館由來自紐約的瑞士裔建筑師伯納德·屈米和希臘建筑師米哈利斯合作設計。六年前,屈米在全球性征集方案的競爭中勝出。這位旗幟鮮明的設計師坦言:“我希望這座博物館最終呈現一種簡約的、不刻意追求自身建筑完美的風格,參觀的人能把他們的情緒和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館內珍藏的文物上。”

帕特農神廟西側雕帶的殘片,依次為波塞冬、阿波羅、阿 耳特彌思、阿芙洛蒂。

這是一座巧妙結合了古老和現代元素的建筑,它把雅典的悠久歷史和現代活力聯接在一起,這種感覺不是刻意而為之,卻有一種柔和的震撼。站在新衛城博物館里,透過大扇玻璃窗,向北眺望是歷經千年風雨的衛城,往南則是密密麻麻擠滿各種建筑的雅典城區,置身其中仿佛有時空交錯的感覺。那一刻,雅典在我心中的形象模糊起來:她是有著幾千年歷史的莊嚴女神,還是吹著口哨的時尚女孩?

兩尊陶土勝利女神雕像,公元1世紀至3世紀

在新衛城博物館里,雅典的形象色彩斑斕地重疊在一起。無論外觀多么令人驚艷,一所博物館的吸引力始終來自其內在的藏品。對于大街小巷遍布各式各樣博物館的雅典來說,新衛城博物館則承載了“神圣之地”的輝煌。在新衛城博物館 內,有關“高丘上的城邦”的4000多件文物首次集中展示。

遠古藝廊一角

正如建筑設計者屈米所言,新衛城博物館里所展示的藝術本身,與帕特農神廟,早在2500年前,就已經深深地聯系在一起。在這里,4000多件文物被按照年代依次排列:自希臘遠古時代到古羅馬時代。我并不是特別懂得欣賞藝術品,但在一塊公元前七世紀時古神殿頂下的雕刻前,我還是駐足良久。這是一塊繪有雅典娜節壯麗游行隊伍的帕特農神廟外墻檐壁,據說,這是希臘最珍貴的文物。與國內的博物館不同,這些展品的外面沒有玻璃罩,就是靜靜地站在我面前。透過博物館頂層玻璃透射的日光,我仿佛感受到這些殘痕碎片在幾千年前的樣子。偶爾抬頭,不遠處的衛城也在述說著她幾千年來的滄桑。原來遙望古希臘當年的神光與所謂的神與英雄們對話,并沒有那么難。

狄奧尼索斯劇院,女性舞者浮雕,公元前1世紀

在一個繁星點點的夜晚,余光中寫下了一句略帶矯情的詩:“今夜的天空很希臘。”今天,在帕特農神廟下的新衛城博物館,在希臘神話歷史與現代科技的強烈撞擊中,我亦沉醉。

寧弗圣殿的陶土神像,公元前6世紀。